从鲸吞亭离开,绕过一个转角,沿着一条略微狭窄的小巷向前走上百来步就到了稗田邸的门口。
“刚才那么急匆匆地拉着我出来,还以为有什么事……”魔理沙埋怨着,“酒都还没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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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不是喝酒的时候。”灵梦说,“在还没搞清那种石头的来源之前,还是少喝点为好。”
灵梦叩响稗田家的门,门没锁应声打开了。人里的人们互相信任着彼此,家家户户间的门几乎都是敞开的。就连稗田家这样身份显赫的家族也丝毫没有距离感。
绕过玄关,沿着打蜡的木地板走廊走到头,从楼梯口上到二楼,左手第一个房间就是稗田的起居室。
“打扰了——”灵梦说着推开了门。
“……所以说啊,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昨天前天妖魔书趁我午睡的时候从书架上逃走了啦……”
刚一进门,只见本居小铃凑在阿求面前,都快要脸贴脸了,絮絮叨叨地陈述着什么。
听到灵梦的声音,小铃撅着屁股回过头。房间里顿时安静了起来,气氛甚至有些尴尬。
“咳咳,刚才我讲的都是事实。”小铃脸红着坐回坐席,右手握拳放在嘴边,左手直直地撑在左腿上。接着,她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回过头伸直右手展开手掌,一脸笑盈盈的模样,说:“是灵梦小姐和魔理沙小姐,你们好呀!”
“啊,小铃也在这里啊。”魔理沙平淡无奇地说。
灵梦只稍微看了一眼小铃便将目光转向阿求那边。
“阿求,我们有事找你——”灵梦无视了小铃。
“诶诶——刚刚的反应好冷淡。”小铃露出了沮丧的神情。
灵梦从口袋里掏出了鲸吞亭给的酒瓶,略微有些胖的青色瓶身,细长的瓶颈和模仿雀嘴一般的开口。
阿求接过酒瓶,用纤细的手指捻起瓶身,另一只手揽起下垂的宽大袖摆,歪着脑袋细细打量着瓶身。她的目光转过瓶口的每一处细纹,连瓶底的雕花都没有丝毫错过。
阿求打量了片刻,将酒瓶还给灵梦,说:“这好像是月都的物件,幻想乡还没有这样精细的工艺。”
“关于这个酒瓶的来历,能说得更详细一些吗?”灵梦又追问道。
阿求歪着脑袋,手指撑着一脸天真无邪的表情,这是她思考时的模样。
“已经解释得很清晰了,我没有关于这个物件更详细的了解了。”阿求说。
“这样啊。”灵梦眼神里流露出失望的表情。
“倒是……”阿求忽然缓缓地站起身,说:“我最近有一件比较困惑的事情。”
魔理沙似乎在刚刚灵梦和阿求谈话的空当,答应了帮小铃处理妖魔书的委托。还没好好道别就被小铃拉着离开了稗田邸。
阿求带着灵梦来到二楼最深处的房间。她从隐藏壁橱里拿出了一盏油灯,点亮后沿着狭窄的楼梯下到地下室。
这里陈列着自第一代御阿礼之子以来的每一位家主的手记和珍藏的史料。
“这里是我每一代记忆的终点。”阿求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最上面一层书架的第一本书,“但是在这里,有一页与我的记忆发生了冲突……”
灵梦接过阿求手中的书,端详着一千年前的记述。一千年前的笔触显得比较青涩,但每一处细节都描述得很详实。
那是千年前,一个平静的夜晚,一道流星划过,紧接着将四周的一切都照得锃亮,那道流星的光芒是耀眼的白光,接着是青色的光,再接着是青蓝色的光,再接着是靛蓝……直到流星消失,坐在院子里的初代稗田氏御阿礼之子稗田阿一目睹了全过程。
但此后的每一册书卷中都再也未提及对这次流星的记载。
“这就是我疑惑的地方。”阿求坐在一旁的板凳上,那凳子似乎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物件了,“在我的记忆里并没有这样一段经历。但是在阿一所经历的那个晚上,似乎不像是编纂的也不像是梦,似乎是真实发生的。”
“也没准只是记述了一场白日梦。”灵梦说。
御阿礼世世代代的记忆是不会出错的,如果记忆出错,《幻想乡缘起》就失去了意义。
“我相信阿一,她不会弄错的。”稗田阿求一脸认真地望着灵梦,她的双眸里闪烁着熠熠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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